“求你放了我,我是躺枪的•••••”华服少年颤抖的惨叫。
忽然寻易手中出现几根针扎在他的身上,寻易出手很快,他的针法出自艾烟儿,虽然没有艾烟儿那样神乎其技,但是在失踪的几年里,寻易可是没有落下这几乎唯一可以思念艾烟儿的针法,他的出手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寻易冷笑着对着华服少年说道, “想要我放开你啊,好啊,我放开你!”
只是寻易一松开手,华服少年突然面色惨白,一声远比之前凄惨的尖叫远远传播而去,他的身体蜷缩,宛如被煮熟的虾子,浑身颤抖,冷汗不断从全身冒出,随即竟然有着鲜红的血珠从毛孔中向外渗出,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成了一个血人,其余人面色大变,华服少年的几名仆从立马上前去,但是刚碰到华服少年,少年便再次凄惨的喊叫,那嘶喊声比之将要宰杀的牲畜更加凄厉。
“你们最好不要碰他,越是碰他,他受的罪就越多。”寻易冷冷地说道。
仆从几人脸色露出愤怒和杀意,自家少主如此凄惨,便是他们护主不利,这是死罪。
他们已然是死罪,以后即使自家少主不责罚,死罪可免,以后将来也必然生不如死,想到自己以后的遭遇,几人万念俱灰,立即把这股怨恨凝聚在寻易身上,徒然有着几人眼睛赤红疯狂,就要与寻易拼命。
寻易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是不想活了,要找死?”
他嘴角有些玩味的说道:“先不说你们能不能打过我,若是我有什么闪失,可不保证你们的少主能够存活多久,即使你们迫不及待,也要先问问你们身旁的那三位行不行。”
果然原先那三个暗中高手脸色阴沉如水,其中一个冷冷地道:“若是你们不想活了,可以尝试动一下。”
听到他的话,几人眼中犹豫几下,最终没有一个人敢动。
然后他有冷冷地对寻易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但是你最好解开少主身上的手段,要不然少主要是有什么闪失,纵然你插翅遁地,也难逃出光寿城四家一宗的追杀!”
追杀?至少眼前这些人,寻易有着足够的信心解决,如果不是太过强大的对手,寻易有着自信能够逃掉,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寻易自然不想发生,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寻易看了看小男孩和他的父亲。
“如果我真的想杀你们,你们觉得有机会出手吗?”
话音刚落,寻易身影骤然消失,三人面色大变,就在此刻,寻易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就像是三个寻易几乎同时出现一样,甚至面色表情也都一致,三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三个寻易的手掌便按在三人的胸膛上。
三声巨响,三道身影便飞了出去,从开始到结束,或远或近看到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
这一掌,寻易没有用出全力,三道身影也并不是寻易有三道分身,而是他的极速之下,让人产生的错误,他并不是要杀他们,当然事实上,也并不是打飞这么简单,至少目前三人都失去了战力。
三人大口吐血,他们失去了战力,却也不得不爬起来,只是无力愤恨的瞪着寻易,眼神深处,有着浓浓的恐惧,与之前他们所认为寻易的实力并不是太一样。
寻易瞥了他们一眼,好像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还以为会出来呢,本以为还有点意思,现在可是没意思了。”
寻易不再看三人,而是淡淡地说道:“你们向着自己的左胸口处按一下,看看会不会痛,道理既然讲不通,身体疼痛可能会让你们长长记性,如果想要获得轻松点,就做些善事,给自己积点阴得,省的以后死了,还不能投胎,做个孤魂野鬼什么的。”
“至于你嘛,滋味怎么样?我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你这种人只能是祸害,渣渣,,还有身边那些人一样是,所以我给你一个能体现自己价值的机会,初来乍到,手上没点钱财,你是要贡献点呢,还是等我亲自把你扒了再扔到大街上,你这身皮肉不值钱,或许衣服还能值点钱,看来你高贵的地方也只有这件衣服嘛,是谁给你的自信高人一等,决定他人生死?”
寻易蹲在少年面前,对着少年狰狞的面孔淡淡的说道。
高贵?对不起,没见过,若是真有,那就没有人能够高贵过一个为自己孩子放下所有尊严苦苦哀求的父亲。
寻易抬头望向天空,原本蓝蓝的天空却即将被夜晚所笼罩,他默然想起一句流传千古的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无论走到哪里,这句话就像是永不变的定律一样,始终占据着天明的第一缕阳光,到最后,便发现,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都说黑夜过去,便是光明,但是光明前面永远有一道黑暗,怎么还能看到光明。
寻易不去想,也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他毕竟不是圣人。
即使是圣人,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再另一条街道的一处小楼门口,有一乞丐老道,摇头晃脑,拇指在其他四指上快速滑动,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口中喃喃道:“不对啊,不对啊,真是奇来怪哉?”
有好事者,来到老道面前,看着老道摇头晃脑很是好玩,便开口问道:“什么奇怪,你这算到了什么?”
老道手指不停,却道:“原本算着今天我可以吃四顿包子,怎么少了三顿?”
那人哈哈大笑,心道你一个乞丐有口饭吃就行了,还想吃四顿,连平常都是吃三顿,哪里来的四顿饭??
老道突然对那人问道:“你说我剩下的这三顿包子会不会有人送来?”
那人开着玩笑说道:“能,肯定能,保你有人给你送四顿包子。”
心中却是笑翻了,感觉这个乞丐老道想包子想疯了,哪里还会有人给一个乞丐送包子。
老道也笑了,他慢悠悠地嘿嘿道:“你也这么觉得?我是觉得今天肯定能吃到四顿包子,我告诉你,我这有个宝贝,这个宝贝可厉害了。”
那人心中虽然不相信,但是心中也忍不住好奇:“什么宝贝,又是怎么个厉害法?”
老道笑眯眯地从怀中取出一长一短的筷子,上面脏兮兮,油乎乎,那人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哪双筷子比这双更加的恶心,破烂。
那人咧了咧嘴,嘴角不断的抽搐。
老道手拿着这双筷子,在那人面前慢吞吞地比划着试着夹什么东西:“天底下没再也找不出第二双这样的筷子,你说宝贝不宝贝?”
那人嘴角咧了咧,这是他生平见过最脏,最烂最恶心的筷子。
寻易最终还是放了华服少年他们,当然他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少,至于他们会不会以后报复,寻易则是淡淡一笑。
“跪下,给恩人磕头!”
孩子父亲拉着孩子对着寻易跪下,寻易闪躲开来。
“恩人,如果不是你救这孩子,我们父子俩恐怕已经••••,这个头是必须磕的,恩人也要承受的,忠儿给恩人磕头!”
孩子的父亲激动的说道。
叫忠儿的孩子,就把头使劲的磕在地上,连续不断地发出碰撞的声音,寻易急忙止住他,把孩子父亲扶起来,又把孩子扶起来。
寻易轻轻摸着孩子通红的额头,轻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晋忠儿”孩子小声回答,清澈的眸子中,是平静的目光。
“曾经我爹对我说过,爷们的一生,不跪天不拜地,更不能对他人屈膝下跪,能够跪地拜的,只有自己爹娘和祖宗,所以答应我,除了自己爹娘和祖宗,以后谁也不能跪拜!”
晋忠儿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寻易,稚嫩嗓音才说道:“我答应,以后只对爹娘和恩人磕头。”
寻易心中一紧,那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滋味的滋味,寻易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饿坏了吧,走,我带你们去找吃的。”
寻易抱着晋忠儿,孩子地父亲跟在后面,晋忠儿很轻,轻的寻易基本上感觉不到重量,他的身体很瘦弱,隔着衣服寻易便感觉皮肤下面的骨头,寻易抱得稍微紧一点,怕一不小心掉在地上跌碎了。
晋忠儿不时抬头看着寻易的面孔,清澈眸子中有着细微的波澜,轻轻动了一下,贴在寻易身上嗅着他的味道,不由睡了过去,他太困太累,被掉在那里不知道多长时间。
寻易的步伐慢了下来,不想把他惊醒,所以轻轻的走着。
给他们安排了一间住房,又吃了点东西,寻易手中有着华服少年和其几人的财富,作为代价,他们便只穿着最后一层遮羞布回去了。
寻易把得来的三千金,给了晋忠儿的父亲,原先晋忠儿的父亲并不敢要,但是在寻易的再三坚持之下,还是收了下来。
寻易自己还有三千金和华服四少年所打的欠条,每一张欠条都写着五万灵晶。
五万灵晶算的上一个大数目,一个灵晶换算普通钱则是一万金,所以现在寻易也算是有钱人,当然也并不是每个大域都是使用一样的货币,比如那相隔极远,又是邻居的德旺斯特域则是使用的魔晶作为货币计量单位,因为那里石油炼魔师和魔力为主导的大域,而作为两大域接壤的西临域,则是灵晶与魔晶同时盛行通用。
除此之外,寻易在他们身体中都做了些小手脚,足够他们欲仙欲死不敢来找他的麻烦,但这个世界上奇人极多,他不敢百分之百确认没有人破解他的术法,但对于寻易来说,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而在广南陵村,本是一个小山村,也基本上没有人来,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来的奇怪的人很多,这些大都不进村长,却在村庄外面逛游,如果没有影响到村子里,村长也就不管他们。
不过除此之外,村却还有令他更加忧心的事情,那个人又来了。
“我跟你们说,这里小山村穷山僻壤,在这里怎么生活?我告诉你们城中才是人们真正能生活的地方,不说那房子,就是吃的饭也比这里好上不知道多少,你们看看,你们过得什么日子,在城里都是美女遍地,帅哥如菜,而且那里有着很多修行门派,之前搬出去的人,各个生活美满,富贵如意••••”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村中的李婶儿正眼喊嘲讽的看着他,目光宛如锐箭一样射在他身上,仿佛要把他扎个透心凉。
李婶儿转过头,朝地上吐了唾沫:“呸,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做的缺德事儿也不怕遭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婶儿转身回到家门,仿佛多看一眼,就像眼屎一样擦不干净。
其他人神色冷漠,各个向地上吐了口唾沫,一个个转身回家去。
“什么人啊,村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人,也不知道咱们老郑家糟了几辈子的孽,竟生出个欺家灭祖的玩意儿。”
“丢人哪,真是丢到祖宗家了,唉,我这老头子就是死了也不瞑目啊,是我们老郑家对不起全村人,对不起雷祖列宗啊。”
“老爷子,您千万别这么说,他郑青早就不是村里人了,再说这也是他自己事情,不敢您的事,千万不要让这个欺祖灭宗的玩意儿气着您•••••”
郑青脸色难看,铁青至极,他咬着牙关;脸上表情狰狞:“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们,枉我想要给你指条活路,那好,你们既然想死,那咱们走着瞧。”
他又转身对着村长家门口喃喃道:“孙里荣啊,孙里荣,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让他们凝结成一块,你要是帮我多好,可惜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我还不想这么做,你这是逼我不得不这样做啊。”
孙里荣,望着窗外叹了口气,村子里再也没有朝气了,死气沉沉,仿若陷入晚年的老人一般,连鸟兽也不愿意再此停留。
他抽了抽手中的烟,即使他能够让村中人凝结起来对抗郑青,这种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想着以前各家各户其乐融融,欢天笑语,那时候日多好,好像那时候她还在吧?
孙里荣一想到她,心中便像有一把刀子不住的割在上面,他的手微微颤抖,眼睛不由有些湿润,仿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良久之后,他站起身,走入屋子里的床上,把床头上的柜子搬开,向着床面摸了摸,有一个凹槽,他伸手把它打开,里面有着一张书信,摸着书信,一滴滴老泪,便滴在上面打湿纸张,这么多年,这张书信和女儿就是支撑他活下来的信念,她的最后思念,她的最后的言语,以及她最后的笔迹,摸着摸着,就仿佛回到了往昔,她缝衣来,他做菜,两人牵手在门前的那颗大梧桐树地下,细细耳语,欢声笑语。
他掀开了纸张,那里原本还有一件物品,只不过后来女儿长大了,他就给自己女儿戴上了,只是残留下干涸的血迹。
那一夜,他做梦,她在梦中全身是血,她依依诀别不舍地说道:“以后不能再陪你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把她养大成人,不要找我,不要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好想再和牵手一次••••再见••••再见••••••”
他猛的惊醒,浑身是汗,然后他发疯一般跑出去,女儿都不再管,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走了,他连她最后的一面都没看到。
直到半晌,他才回来,也没有找到她,但他看到他们的那件定情信物,她随身携带的那件东西,在门口飘着,上面的鲜血是那么的鲜艳。
他的头发一下子全变的花白,他没有流泪,只是拿着那件东西呆呆的蹲在门口,一动不动,自己都不知道想什么。
女儿的哭声唤醒了他,以后他把全部的精力花费在了女儿身上,把内心的思念锁在心底,不再翻看。
“村中子嗣世代可随动,但必留人于此,天星复位,不可动,然则天谴,世代子孙遭劫于此!祖宗训诫不可违,兰儿,如果是你,该怎么做?”
ps:前面写的不好,所以重新编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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